让地标成为“城市发动机”——鸟巢之外的思考

几乎每个北京人，或者说每个来过北京的人，说起城市中的地标，总会想起“鸟巢”，大家其实早已习惯这座场馆不断上新闻，什么演唱会，什么大赛、国际活动，轮番热热闹闹，所以有人会觉得，“鸟巢”忙，是理所这背后真没那么简单，我的观点是地标式场馆该成为一座城市源源不断的能量发动机，不过要做到这一点，靠的绝不只是排满的档期，更需要创新、统筹和与城市共呼吸的智慧。

说起“鸟巢”，先不谈那些辉煌时刻，其实更让人佩服的，是它赛后的“复活”，很多大型赛事场馆，办完大赛后，基本上就冷清了，世界上最著名的奥运场馆——雅典主体育场，如今杂草丛生，成为“空置典型”，可是“鸟巢”却越办越热，2026年日历都排满了，据传2027年还要举办田径世锦赛，这样的高使用率，在世界范围内其实很少见，为什么“鸟巢”能做到？因为它一早不是只为某一场赛事而造，而是一开始就考虑到后续的各种复用。

和“鸟巢”类似的思路，在国外也不是没有，比如伦敦奥运会的主体育场，赛事后就改造，服务于足球俱乐部、演出活动、社区体育，所以每年都很忙，场地还被用来举办毕业典礼和嘉年华，因为多功能，就能保证可持续运营，北京“鸟巢”这方面做得更彻底，不管是电竞、极速跑酷，还是国际潮流演唱会，甚至连大型会展、企业年会、公益集会都能承接，所以每次我路过那一带，都被广场上的人气和热闹感感染，这也成为北京的一种“日常氛围”。

再来看一组数据，其实国外很多奥运场馆赛后空置率高达40%左右，甚至有的国家由于维护费用巨大，几年后干脆拆掉了，但“鸟巢”不仅账面盈利，年接待观众超过500万人次，而且每年拿出一些时段，免费或低价面向普通市民开放，让人人都能用，真成了全城共享的大广场，这种效果，跟场馆早期对后续运营的统筹设计分不开。

只靠“忙”不算本事，真正厉害的是思维转变，过去城市大建设之后，总留下很多浪费的“遗产”，现在北京搞的“全生命周期利用”，就是资源不光要用，还要用“到底”，2015年阅兵后，广场上几十万把临时座椅，过去用完就丢，现在干脆拆解后，送进公园、学校、体育场馆，让老百姓日常还能享受，小小座椅，流转城市角落，资源利用翻倍，其实就是脑子里的“精细化治理”在起作用，只要整个链条都规划在内，资源就能循环活下去，这种理念，比单纯谈“绿色节约”更进一步。

城市地标本身就是一种集体记忆，它如果总停留在“回忆里”，其实挺可惜，既然投入巨大、设计先进、地段黄金，为什么不能成为一座城市日常生活的“主角”？悉尼歌剧院，当年设计之初就规定，既要高端，也要日常，所以除了高雅的交响乐演出外，周末常有市民“路演”和公开讲座，连婚纱照都可以在那里拍，让地标变成“城市发动机”，其实就是让它和城市日常无缝连接。

数字化时代，还能给场馆赋能，比如东京新国立竞技场，专门开发智慧管理平台，用数据精准预测人流、能源消耗、活动类型，每次办活动，后台一键切换场地布置、灯光风格、甚至售货区摆放，省心又省钱，北京不少新建地标也开始跟进，比如冬奥雪车赛场，现在成了全年对外开放的山地公园，既能做运动，还能开拓户外体验，更有无人值守的“数字门卫”，让运维成本降到极低，这种打破场馆“高冷”，融入普通生活的模式，才是真正的创新。

“鸟巢”的热闹，其实给城市治理带来了很大启发，资源不是简单地一次性消耗即可，还是得让它“活”在日常，“用”在细微之处，只有这样，投入才能高效回报，场馆才能成为“城市发动机”，串联生活与记忆，让城市不断涌动新活力。

那么问题来了，类似“鸟巢”这样的地标，未来到底还能怎样“进化”？城市管理者、运营者与市民，应该怎样携手，把这些标志性工程变成每个人生活的一部分？这一切，或许正需要我们共同想象与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