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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年我爸逼婚紧,我偷跑去当兵躲着,谁料女教官一见面就怼:有本事再逃啊!

产品展示 点击次数:150 发布日期:2025-10-24 06:31

1996年秋,江南水乡。

婚书摆在桌上,红得刺眼。

父亲顾鸿文的声音像石头一样硬:“北辰,这门亲事你必须应下,这是顾家未来的保障!”

我看着那张被安排好的脸,胸口像被火烧。

我不要被困在这座金丝笼里,不要做联姻的工具。

当晚,我偷了户口本,冲进了征兵站。

我以为军营是躲避的净土,能让我清净两年。

可当我提着行囊,站在新兵连的训练场上时,一个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女教官扫视全场,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她摘下军帽,露出英气的短发,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危险的弧度。

“顾北辰,”她的声音冷冽如冰刀,“有本事,你再逃一个试试!”

01

顾北辰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怎么知道?

新兵连的集合场上,一百多号新兵像土豆一样排列着,头顶是九月的烈日。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熟悉我左边的战友叫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带着一种精准的、令人心悸的威慑力。

"报告教官,到!"顾北辰下意识地喊道,声音有些虚。

宁秋月,这个名字是新兵连所有人的噩梦。

她是我们连的代教官,据说是从特种部队下来的,脸上永远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她走到我面前,步伐沉稳有力,军靴踏在地面上,像踩在我的心跳上。

"顾北辰,你很特殊。"

她说话时,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像两颗黑曜石。

"特殊在哪儿?"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父亲已经找关系查到了我?

"特殊在,"宁秋月微微俯身,声音压低到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你是我们新兵连第一个,一到部队就想退伍的人。"

我猛地抬头,她怎么知道?

我只是在火车上跟邻座的战友吐槽了几句,说我不是自愿来的。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好奇。"宁秋月直起身,用手中的训练手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不重,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听说你跑来当兵,是为了躲清净。很好,从今天开始,你身后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的‘清净’之地。"

她转身面向所有人,声音陡然拔高:"记住!这里是部队!不是你家后花园!不想吃苦,想逃避的,现在就可以打报告走人。但如果留下来,谁敢偷懒,谁敢挑战纪律,我保证,他会比逃跑更后悔!"

那一天,顾北辰彻底打消了"军营很轻松"的幻想。

我逃离了顾鸿文的包办婚姻,却一头撞进了宁秋月设置的铁血纪律里。

逃婚的代价

我叫顾北辰,今年二十岁,原本应该在父亲的公司里混个闲职,然后迎娶那位相貌平平但家世显赫的邻市千金。

顾鸿文是典型的传统家长,他掌控着我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我受够了。

就在三天前,我穿着西装,坐在订婚宴的餐桌前,看着父亲和未来岳父谈笑风生。

我突然起身,冲进卧室,从床底翻出我偷偷准备好的行李,里面塞着我高中毕业时体检合格的通知书。

我像做贼一样,坐上了开往北方的绿皮火车。

在火车上,我认识了我的新战友魏大山。

他是个憨厚的北方小伙,家里穷,参军是为了津贴和出路。

"北辰,你真厉害,听说你家挺有钱,还来当兵。"魏大山啃着馒头,羡慕地说。

"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工具人。"我当时心灰意冷。

到达新兵连后,紧张的报到和体检让我没时间多想。

直到宁秋月出现,我的心才彻底提了起来。

宁秋月将我们带到宿舍,分配床位。

我被分到了靠窗的下铺,对面是魏大山。

"报告教官,请问新兵连可以寄信回家吗?"一个戴眼镜的战友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宁秋月冷漠地回答,"但如果信件内容是向家里哭诉求饶,或者试图找关系退兵,我建议你省下那张邮票钱。"

她说完,目光又扫了我一眼。

我感觉宁秋月似乎对我有着一种特殊的"关注"。

她似乎很确定我就是那个想逃跑的人。

第一次较量

晚上,熄灯号吹响。

整个宿舍陷入一片寂静。

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

外面的世界,父亲肯定已经炸了锅。

我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两年很快就会过去。

第二天,魔鬼训练开始了。

五公里越野、俯卧撑、队列训练,每一个项目都榨干了我的体力。

我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苦?

训练中,宁秋月总是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她的标准动作是双手抱胸,戴着白手套,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上午的队列训练,要求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

我因为体力不支,在原地踏步时,右脚稍微慢了半拍。

"顾北辰!"宁秋月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起。

我吓得一个激灵。

"出列!"

我赶紧跑到她面前,立正站好。

"报告教官,请指示!"

"指示?"宁秋月冷笑一声,"顾北辰,你的动作像在跳华尔兹。你以为这是你家举办的舞会吗?"

周围的战友都在低头忍笑。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报告教官,我……"

"不用解释。你不是想清净吗?很好,现在,你围绕操场跑十圈,跑完再回来站军姿,不许停!"

十圈?

我连五公里都跑得气喘吁吁。

"是!"我咬牙答应。

我跑了三圈后,感觉肺都要炸了。

我偷偷放慢了速度,想在操场角落休息一下。

刚一靠墙,一个冰冷的声音就贴着我的耳朵响起。

"休息得很舒服?"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宁秋月不知何时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我身后。

"教官,我……我肚子疼。"我试图找个蹩脚的借口。

宁秋月抬手,指着前面一块巨大的石头。

"去,把那块石头搬到训练场中央,然后抱石跑完剩下的七圈。"

那石头少说也有一百多斤,我根本搬不动!

"教官,这不符合训练规定!"我忍不住顶撞道。

宁秋月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危险。

"在我的训练场上,我就是规定。"她一字一顿地说,"顾北辰,你是不是以为,跑到这里来,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她再次逼近我,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我的灵魂。

"你最好收起你那套少爷脾气和逃避主义,否则,我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

我看着她,身体里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和不甘。

我逃避了父亲的控制,却迎来了另一个更强大的控制者。

02

我最终还是搬了那块石头。

不是我真的有力气,而是宁秋月站在旁边,那种压迫感让我觉得,如果我不动,她可能会直接把我埋在石头下面。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和魏大山偷偷帮我抬了一把,才勉强把石头滚到了训练场中央。

抱着石头跑圈,简直是酷刑。

我的肩膀被磨破了皮,汗水混合着尘土,模糊了我的视线。

但奇怪的是,当我抱着石头跑完最后一圈,瘫软在地上时,心中那股憋闷的火气,反而减轻了一些。

"这就是惩罚,也是训练。"宁秋月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她扔给我一瓶水,然后递给我一罐药膏。

"把伤口处理一下,下次,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我看着她,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她似乎不是单纯的魔鬼,她的惩罚中,带着一种奇特的实用性。

神秘的探望

入伍的第二个周末,新兵连迎来了第一次家属探望。

我提前给家里打过电话,明确表示不用来。

顾鸿文要是来了,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我正坐在宿舍擦拭我的皮带,魏大山兴奋地冲了进来。

"北辰,快!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我心头一紧。

"不知道,一个穿着考究的女人,说自己是你家亲戚。"魏大山挤眉弄眼,"长得挺漂亮的,就是脸色不太好。"

我放下皮带,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父亲派人来了?

我走到会客室,看到一个穿着米白色西装的女人,正优雅地坐在椅子上。

"周姨?"

她是我家的远房亲戚,也是我父亲的秘书。

我认识她,但她从未来过部队。

"北辰,你可算出来了。"周姨看到我,立刻站起来,脸上带着焦虑。

"你知不知道,你跑了之后,家里乱成什么样了?顾总气得血压都快爆了。"

"他气什么?气我没听他的话吗?"我冷冷地问。

周姨叹了口气:"你逃婚这件事,让顾家的生意损失惨重。对方要求赔偿,而且,顾总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出事。"

"我现在是军人,能出什么事?"

"部队不是久留之地,"周姨压低声音,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顾总的意思是,让你尽快打报告退伍。他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愿意回去,婚事可以再拖一拖。"

我捏紧信封,里面鼓鼓囊囊,不用看也知道是钱。

"回去?然后等着被他安排进另一个笼子?"我把信封扔回桌上。

"周姨,你回去告诉他,我死也不会回去的。我已经不是那个任由他摆布的儿子了。"

周姨脸色变了变,刚要说什么,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在部队会客,请注意时间,不得超过三十分钟。"

宁秋月走了进来。

她穿着常服,显得更加英挺干练。

她看到周姨,眼神微微一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是这位新兵的家属?"宁秋月问。

周姨连忙站起来,堆起笑容:"是的,教官您好,我是顾北辰的远房亲戚,来看看他。"

"亲戚?"宁秋月看向我,意味深长,"顾北辰,你家亲戚似乎很关心你的退伍问题。"

我心头一紧,宁秋月果然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

"报告教官,没有这回事,我只是问候亲戚。"我赶紧否认。

宁秋月没有追问,只是看了看周姨手边的包,又看了看我。

"部队有部队的纪律,我们不鼓励新兵的亲属以任何形式干扰训练。顾北辰是自愿入伍,就必须服从管理。"

她的话,显然是对周姨的警告。

周姨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察觉到了宁秋月的气场,不敢多留。

"那……北辰,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周姨走后,宁秋月关上了门。

她走到我面前,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我的灵魂。

"顾北辰,你到底是为了躲避什么,才跑到这里来的?"

"报告教官,我没有躲避任何事,我是响应国家号召参军入伍的!"我挺直了腰板。

"响应号召?"宁秋月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部队的第一天,你父亲的电话就打到了团部?"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让你退兵。但他没成功,因为你的身体各项指标合格,入伍手续齐全。"宁秋月的声音像在念一份判决书。

"顾北辰,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你父亲背景深厚,随便动用一点关系,就能知道你在哪个连队。他只是在等着你自己打退堂鼓。"

她走到窗边,看向远处的训练场,背影笔直。

"但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我愣住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帮我,还是在威胁我?

"教官,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没关系。"宁秋月转过身,表情异常严肃,"你既然选择了这里,就必须完成你的使命。在你完成新兵训练之前,没有人能把你带走。"

"包括你那个权势滔天的父亲。"

我看着她,第一次对她产生了一丝敬佩。

她似乎真的是在保护我,保护我这个"逃兵"能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但同时,我也感觉到,宁秋月对我表现出的"保护",带着一种强烈的目的性,绝不是单纯的爱兵如子。

她似乎在通过我,对抗某种力量。

03

接下来的日子,宁秋月对我的"特殊关照"变本加厉。

她是新兵连里最严苛的教官,但对我,她似乎有着更高的标准。

早上五公里越野,她会亲自跟在我身后,如果我速度慢下来,她会用她那双铁打的眼睛盯着我,直到我重新加速。

射击训练,她要求我必须是全连第一个满环。

内务整理,我的被子必须有棱有角,否则就得重叠五次。

"顾北辰,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给你压力,你就能找借口退兵?"

在一个晚上的加练中,宁秋月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报告教官,我没有。"我站在办公桌前,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你有。"她把一份档案推到我面前,"我查过你的资料。你从小到大,遇到困难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考试不及格,你逃学。感情受挫,你逃避沟通。现在,逃婚,你逃到了部队。"

我盯着那份档案,心头涌起强烈的耻辱感。

她把我的过去扒得一干二净。

"教官,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你无权……"

"我无权?"宁秋月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视着我。

"你现在是军人,你的个人隐私,在部队纪律面前,一文不值。顾北辰,你的档案里,写着‘家庭背景复杂,有逃避倾向,需重点关注’。"

"这是谁写的?"我感觉受到了侮辱。

"谁写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事实。"宁秋月平静地说,"你之所以能顺利入伍,是因为我亲自批复了‘重点关注’。"

"我不需要你的关注!"我有些激动。

"你需要的。"宁秋月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但语气却更加坚硬,"顾北辰,你以为你逃到这里,就能摆脱你父亲的影响了吗?"

她拿起桌上的一份剪报,扔给我。

那是一份地方报纸,头版头条是关于顾鸿文旗下企业最近的商业合作。

"顾鸿文最近在跟一个北方的大型集团谈合作,这个集团,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我接过剪报,扫了一眼,不认识。

"军工相关产业。"宁秋月替我回答。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宁秋月冷笑,"你以为你父亲是真心想让你娶那个千金?不,他是看中了那个家族在军工系统的人脉和资源。"

"你逃婚,破坏的不是一桩婚事,而是顾家未来十年的商业布局。"

我感到一阵寒意。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在反抗一个传统的父亲,没想到我反抗的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所以,你现在是顾鸿文的眼中钉,肉中刺。"宁秋月看着我,"他随时有可能利用他在地方上的影响力,给你制造麻烦。"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回去吗?"

"不。"宁秋月摇头,"我是想告诉你,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你现在退伍,你父亲会立刻把你抓回去,完成联姻,然后用你来堵上商业损失的窟窿。你两年军旅生涯,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而且必须表现出色。"宁秋月说。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成为一名合格的、优秀的军人,你才有资格拒绝你父亲的安排。部队,才是你真正的保护伞。"

我看着宁秋月,她不像是在跟我谈心,更像是在部署一个战略。

"教官,您到底是谁?"我忍不住问。

"我是你的教官。"宁秋月重新坐回椅子上,恢复了那副冰冷的面孔。

"现在,回去睡觉。明天早上,五点集合,加练负重跑。"

夜间思考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眠。

魏大山在我旁边打着呼噜。

宁秋月的话在我脑海里盘旋。

她知道得太多了,远远超过一个普通新兵教官应该知道的范畴。

她对我的家庭背景了如指掌,甚至连我父亲的商业合作都研究透了。

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在主动对抗顾鸿文的影响力,确保我能留在部队。

这让我对她的身份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出于对士兵的责任感吗?

我开始在训练中,偷偷观察宁秋月。

她确实是专业的。

无论是格斗、射击还是战术理论,她都表现得无可挑剔。

她的身上,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那是一种身经百战的沉稳和压抑的锋芒。

我发现,她很少跟其他教官交流私事,她的手机总是处于静音状态,偶尔接听电话时,她会避开所有人。

我越是观察她,就越觉得她像一个谜团。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一个伤疤。

那是体能训练后,她脱下外套,露出小臂时。

那个伤疤,细长,像是某种刀伤,但又带着烧灼的痕迹。

在那个瞬间,我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不同于普通军人的,危险气息。

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新兵连教官。

04

在新兵连的第三周,我们进行了一次野外拉练。

这次拉练强度极大,需要穿越一片崎岖的山地。

对于我们这些新兵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考验。

我凭借着前几周被宁秋月强行提升的体能,勉强跟上了队伍。

在爬坡时,我看到宁秋月依然走在队伍最前面,她的速度稳定,背上的行囊似乎比我们所有人都重。

"教官,你背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大?"魏大山好奇地问。

宁秋月头也不回:"这是你们的午饭。"

队伍里一片哀嚎。

中午休息时,我们在山坡上吃了压缩饼干。

宁秋月坐在石头上,眼神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警惕性极高。

我趁着休息,走到她身边。

"教官,您以前在哪里服役?"我试探性地问。

"无可奉告。"她冷冰冰地回答。

"那……您为什么选择来新兵连带兵?"

宁秋月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但很快被冷酷掩盖。

"因为有人需要被塑造。"

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了指我的水壶:"水还剩多少?计算一下,到下一个补给点还有五公里。"

我意识到,她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信息。

秘密的踪迹

下午的训练中,我们遭遇了"突发情况"——一场模拟的"敌军"空袭。

所有人都必须迅速寻找掩体,并进行战术转移。

在慌乱中,我看到宁秋月拿出了一张非常详细的地图,上面标注的不是训练场的地形,而是更复杂、更隐秘的区域。

她快速地在地图上做了几个标记,然后把地图收了起来。

我确定,那张地图不是新兵连日常训练用的。

在转移过程中,我紧紧跟在宁秋月身后。

我们经过一片废弃的瞭望塔,宁秋月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们几个,在这里原地待命,注意隐蔽。"她指着我和魏大山,以及另外两个战友。

"教官,您要去哪里?"我问。

"我去找补给。不许乱动。"她说完,就快速地朝着瞭望塔内部走去。

魏大山抱怨道:"教官真是个铁人,她一个人去拿补给,是想累死自己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瞭望塔。

宁秋月离开的方向,并不是我们原定的补给点。

好奇心驱使着我,我悄悄地绕到了瞭望塔的另一侧。

瞭望塔下面是一个废弃的地下室入口,用铁皮焊死了一半。

我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声响。

宁秋月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但压得极低。

"……目标已经锁定,但身份确认还需要时间。他目前在新兵连很安全,顾鸿文那边一直在施压,必须尽快行动。"

"……我知道风险。我不能让他离开部队,一旦他退伍,线索就断了。我需要更多时间。"

"……对,顾北辰。他是关键的一环。他逃婚的举动,意外地打乱了对方的部署,给了我们机会。"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她说的"他",是我?

宁秋月来新兵连,不是为了带兵,而是为了执行任务?

而且这个任务,与我,与我的父亲,以及顾鸿文正在洽谈的那个"军工集团"有关?

我的逃婚,竟然不是单纯的叛逆,而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行动"?

我躲在灌木丛后面,心跳如鼓。

宁秋月似乎在跟一个上级汇报,而这个上级显然知道我父亲的底细。

"……是,我明白。我必须确保他留在部队,直到我们拿到证据。"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他太冲动,容易暴露。我需要用训练来麻痹他,让他以为我只是个严苛的教官。"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宁秋月对我如此关注,为什么她能轻易摆脱顾鸿文的施压。

她不是一个普通教官,她是一个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而我,顾北辰,是她任务中的一个"关键人质"或者说"诱饵"。

她之所以阻止我退伍,不是为了我的前途,而是为了她自己的任务。

我正想继续偷听,却听到宁秋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赶紧趴在地上,屏住呼吸。

铁皮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宁秋月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

她手里没有补给,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她走到我刚才藏身的灌木丛边,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发现我,但是她却对着空气,说了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出来吧,顾北辰。偷听,是军营大忌。"

我的身体僵住了。

她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我慢慢地从灌木丛里爬出来,满脸是土。

宁秋月的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被侵犯了底线的愤怒。

"教官,我……"

"你听到了多少?"宁秋月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危险,她的右手,已经悄悄地摸向了腰间。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紧张的模样。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教官,我只是肚子疼,出来找个地方……"我语无伦次地辩解。

宁秋月慢慢地走近我,她的气场强大到让我无法呼吸。

"你最好祈祷你没有听到任何不该听到的东西。"

她盯着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警告,有威胁,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类似于无奈的情绪。

"顾北辰,你以为你逃跑成功了,对吗?"宁秋月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压迫感。

"你以为你躲进了部队,就能清净了?大错特错。"

"你父亲的生意,远比你想象的要黑。你无意中卷入的,是一场足以颠覆你人生的阴谋。"

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完全服从我的命令,否则——"

"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去泄露任何秘密。"

她的眼神冰冷,完全不像一个教官,更像是一个执行任务的杀手。

我被她的气势完全震慑住了。

我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军训,而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

宁秋月到底是谁?

她说的那个"阴谋"又是什么?

我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05

宁秋月松开了手,但她的目光依然像两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最好把刚才听到的一切,全部烂在肚子里。"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教官,我请求知道真相!"我鼓起勇气,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宁秋月沉默了片刻,她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靠近。

"真相?"她冷笑一声,"真相会毁了你,顾北辰。"

"我已经卷进来了,不是吗?"

我指着瞭望塔:"你不是来带新兵的,你是在执行任务。这个任务,跟我的父亲有关,对不对?"

宁秋月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她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

"你比我想象的要敏锐。"她承认了。

"顾鸿文,你的父亲,他表面上是成功的企业家,但实际上,他利用他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和那个军工集团勾结,走私军用物资。"

我的心猛地一沉。

走私军用物资?

这是重罪!

"不可能!我父亲虽然强势,但他……"

"你父亲只是这个利益链条上的一个环节。"宁秋月打断我,"你父亲负责提供地方上的掩护和物流渠道。而那个军工集团,则负责将这些物资走私到境外。"

"我们已经追踪这个走私团伙很久了,但他们极其狡猾,总是能提前一步避开我们的搜查。"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声音颤抖。

"你就是关系。"宁秋月走到我面前,背对着瞭望塔,声音再次压低。

"你逃婚的对象,是那个走私集团的核心人物的女儿。你父亲之所以急着让你联姻,是为了获取对方的信任,从而拿到更多走私的份额。"

"你逃婚,在他们看来,是釜底抽薪。他们害怕你父亲对他们产生怀疑,导致整个走私链条崩溃。"

"所以,他们派人来找你,试图把你带回去,完成婚礼。"

我这才明白,周姨那天来找我,不是关心我的安危,而是担心我这个"定时炸弹"会引爆顾家的丑闻。

"那您……"

"我属于部队保密部门,我们早就盯上了顾鸿文。"宁秋月直言不讳,"我们正在收集证据,准备一举端掉这个团伙。"

"我们发现,顾鸿文手中有这份走私团伙的核心名单,但这份名单藏得非常隐蔽。"

"而你,顾北辰,你作为顾鸿文最亲近的儿子,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我感觉自己的三观彻底崩塌了。

我的父亲,竟然是罪犯?

"我不是突破口,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藏在哪里!"我绝望地喊道。

"你不知道,但你父亲相信你知道。"宁秋月冷酷地指出真相,"他认为你拿走了家里的重要文件,所以他才急着让你回去。"

"我没有!我只带走了户口本!"

"是吗?"宁秋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被油纸包裹的物体。

她展开油纸,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木雕,是我小时候父亲亲手雕刻给我的。

我一直把它挂在我的背包上。

"你觉得这个木雕,只是一个普通的纪念品吗?"宁秋月问道。

她用军刀,在木雕底部轻轻一划。

"咔嚓"一声,木雕底部裂开,里面赫然藏着一张微缩的胶卷。

我的呼吸停滞了。

"这是什么?"我颤抖着问。

"这是名单的一部分。"宁秋月的声音带着胜利的肯定,"顾鸿文最隐蔽的藏匿点,就是他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你身上。"

"你无意中带走了最核心的线索,所以他们必须抓你回去。而你,成为了我们手中的关键筹码。"

我看着那个小小的胶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逃婚,不是躲避,而是把自己变成了移动的罪证。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身上有这个?"

"不知道。"宁秋月摇头,"我只是知道你父亲对你异常紧张,所以我才决定让你留下来。直到我从你战友口中得知,你对这个木雕爱不释手,我才起了疑心。"

她收起木雕和胶卷,重新用油纸包好。

"顾北辰,现在你明白了吗?你已经彻底卷进来了。"

"如果你想活命,如果你想让你的家人不受牵连,你就必须留在这里,配合我。"

她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需要你做我的眼线。"

"眼线?"

"没错。你父亲会继续派人来找你。他们会伪装成各种身份,给你传递信息,甚至试图把你带走。"

"你必须把所有接触你的人和信息,都汇报给我。你必须假装你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这是你唯一的生路。一旦你泄露了我的身份,或者试图逃跑——"

宁秋月抬起头,眼神比刚才更加冷酷。

"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你会被当做走私团伙的同谋处理。"

我看着她,身体里所有的热血都凝固了。

我被一个秘密任务挟持了。

"我……我该怎么做?"我声音沙哑。

"很简单。"宁秋月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那笑容却比哭泣更让人不安。

"你必须成为新兵连里最优秀的士兵。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得更多的自由行动权,才能接触到更多核心信息,也才能更好地保护你自己。"

"而我,会成为你的私人教官,帮你完成蜕变。"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为了逃避而当兵,你是在执行任务。"

"你敢不敢?"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比我大四岁的女教官。

她美丽,强大,却也危险至极。

如果我拒绝,我就会被当做走私犯处理。

如果我接受,我就要充当卧底,在军营里扮演一个双重身份的角色。

我的命运,已经不再由我掌控。

"我……我接受!"我咬牙切齿地回答。

"很好。"宁秋月满意地点头。

她拿出一个微型对讲机,递给我。

"这个,只有在你遇到紧急情况时才能使用。现在,带上你的行囊,回去找你的战友,继续你的拉练。"

"记住,顾北辰,你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我接过对讲机,感觉手里沉甸甸的,像是握住了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我逃婚,只是为了躲清净。

结果,我却一头扎进了比战争更危险的漩涡。

宁秋月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她将如何利用顾北辰去对抗那个强大的走私集团?

顾北辰的命运,能否在新兵连完成逆转?

06

拉练结束后,顾北辰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再只是一个逃避的少爷,而是一个带着使命的"卧底新兵"。

宁秋月也兑现了她的承诺,对他开启了"私人定制"的魔鬼特训。

这种特训是隐秘的,不会暴露在其他新兵面前。

每天晚上,熄灯号吹响后,宁秋月就会以"加练"的名义,把我叫到训练场角落。

"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学会隐藏你的情绪。"宁秋月站在月光下,影子拉得很长。

"你的目标是渗透,而不是暴露。你父亲的人随时可能出现,他们必须相信,你只是一个被部队折磨得筋疲力尽的新兵。"

"怎么隐藏?"我问。

"表情管理。记住,你现在是顾北辰,一个叛逆,但被管教得服服帖帖的少爷。"

宁秋月开始对我进行抗审讯训练。

她用各种语言刺激我,试图击溃我的心理防线。

"顾北辰,你父亲是个罪犯,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你以为你逃跑了就能洗清罪名吗?你不过是他手里的一张牌,一张随时可能被丢弃的废牌!"

这种刺激,加上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让我身心俱疲。

有一次,我情绪崩溃,对着她大吼:"我恨他!我恨他安排我的一切!"

"很好。"宁秋月反而平静下来,"把你的恨意藏起来,用你的表现来报复他。"

宁秋月的身份揭秘

在一次夜间战术训练中,宁秋月终于透露了她更多的背景。

她不再是那个冰冷的教官,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前辈。

"我不是普通的教官,顾北辰。我来自总部的‘利剑’行动组。"

"利剑?"

"一个专门负责处理军工系统内部腐败和走私的秘密小组。我们行动隐秘,权限极高。"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们查到,顾鸿文走私的物资中,有一批涉及高度机密的军用芯片。这些芯片一旦落入境外势力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而你父亲,为了掩盖这批芯片的交易,将一份核心交易记录,藏在了那个木雕里。"

原来,那个微缩胶卷里,记录的正是这批芯片的交易时间和地点。

"我们不能直接逮捕顾鸿文,他手里还有其他重要的名单。我们需要通过他,引出整个走私网络的上级。"宁秋月解释道。

"所以,我必须演戏?"

"对。你必须让顾鸿文的人相信,你现在是他们可以利用的工具。"

宁秋月告诉我,她已经截获了顾鸿文发给他手下的密电。

顾鸿文计划在新兵连体能测试后,派人以"接送受伤新兵"的名义,将我带离部队。

"这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最关键的一次。"宁秋月严肃地说。

"他们会假装关心你,甚至会给你一些好处。但你必须保持警惕。"

"记住,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要表现出对部队的厌恶,对父亲的依赖,以及对婚事的不满。"

引蛇出洞

几天后,新兵连举行了第一次综合体能测试。

我按照宁秋月的指示,在前几项中表现出色,但在最后的障碍跑中,我故意"崴伤"了脚踝。

我痛苦地倒在地上,发出惨叫。

宁秋月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演技逼真到连我都被骗了。

"顾北辰!怎么回事?"

"教官,我……我的脚好像扭伤了。"

宁秋月检查了我的脚踝,表情凝重:"伤得不轻,需要立刻送医。魏大山,你扶他去医务室。"

当天下午,顾鸿文派来的人就到了。

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自称是顾家的司机,叫张平。

张平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和蔼。

"顾教官,我是顾总派来的,他听说北辰受伤了,心急如焚。想接北辰回去养伤。"张平对宁秋月说,语气恭敬,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精明。

宁秋月表现得极其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勉强"同意了。

"顾北辰是部队的兵,不是你们家的少爷。只允许在地方医院进行治疗,治疗结束后,必须立刻归队!"宁秋月语气强硬。

张平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我被魏大山搀扶着,上了张平的车。

离开军营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

宁秋月站在大门口,目送着我们的车离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车内的试探

在车上,张平对我表现出极度的关心。

"少爷,你受苦了。顾总知道你在这里吃不消,所以才让我来接你。"

"吃不消?我只是受伤了。"我按照宁秋月的教导,语气中带着对部队的不满。

"部队有什么好的?你还是回来吧,顾总已经把婚事推迟了,只要你回来,一切都好商量。"张平递给我一瓶进口矿泉水。

"我不想回去。"我盯着窗外,冷漠地说。

"少爷,你还在生顾总的气?"

"他总是安排我的一切,我讨厌那种感觉。"

张平叹了口气:"顾总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你走之后,顾总的精神状态很差,他总说,你带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来了。

这是试探。

我故作迷茫:"我带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带。"

"少爷,你别跟我打哑谜了。"张平的声音压低,"顾总说,你偷走了他最喜欢的一个木雕,那是你小时候的玩具。"

"哦,那个啊。"我装作不经意地摸了摸我的军包,"是啊,我带着了,那是我的纪念品。怎么,连个木雕他都要抢回去吗?"

"不是抢,是担心你在部队弄丢了。"张平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

"它就在我包里,丢不了。"我语气坚定。

张平没有再追问木雕的事情,而是转而问起了我在部队的生活。

"那个女教官对你好吗?"

"她?她就是个魔鬼!我每天累得像狗一样,她还不停地加练。"我抱怨道。

"她是不是特别关注你?"张平问。

"是啊,她好像专门针对我。她说,我这种少爷兵,就该多吃苦。"

我把宁秋月对我的"特殊关照",描述成了"魔鬼惩罚",成功地打消了张平的疑虑。

张平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她对你越严苛,顾总就越放心。"

医院里的会面

到了地方医院,我的脚踝被确诊为轻微扭伤,需要静养两天。

张平给我安排了最好的单人病房。

当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的病房里。

"北辰,你竟然真敢跑。"

来人是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正是那个被我逃婚的未婚妻,徐静然。

徐静然长得很漂亮,只是眼神中带着一股高傲和不屑。

"你怎么来了?"我皱着眉头。

"我来做什么?当然是看看,这个敢放我鸽子的男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徐静然坐在床边,优雅地翘着二郎腿。

"徐小姐,我已经参军了,这桩婚事就此作罢吧。"

"作罢?你想得美。"徐静然冷笑,"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你父亲付出了多少代价,你知道吗?"

她突然凑近我,压低声音:"顾北辰,别再装清高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当兵,你只是在跟你父亲赌气。"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回到徐家,跟我结婚。我保证,你以后可以过上衣食无忧,自由自在的生活。"

"自由自在?"我看着她,"自由自在的前提是,你们能放过我父亲吗?"

徐静然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我故作镇定。

徐静然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是真是假。

"你不用担心你父亲。他不过是个跑腿的,只要你配合,他就能没事。"

"配合什么?"

"配合我。"徐静然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你回来,把那个木雕交给我。我保证,你和你的父亲,都会安全。"

她果然是为了木雕而来!

"木雕?"我假装糊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北辰,别演戏了。"徐静然的眼神变得阴狠,"那个木雕里藏着什么,我们很清楚。那关系到徐家和顾家的未来。"

"你最好乖乖交出来,否则,你那个魔鬼教官,可保不住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

她知道宁秋月?

"你认识宁教官?"

徐静然得意地笑了:"当然。你以为她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她不过是我们请来,看着你的。"

"她是我们的人。"

这个信息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我。

宁秋月,竟然是徐家派来的?

她是走私集团的人?

我瞬间全身冰凉。

如果徐静然说的是真的,那么宁秋月对我说的所有关于"利剑行动组"的话,都是谎言!

她假装帮我,只是为了让我交出木雕!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我被骗了!

"你……你撒谎!"我声音沙哑。

"我撒谎?"徐静然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我的床上。

"这是你那个教官的银行记录。她最近收到了一笔巨款。你觉得,一个新兵教官,哪里来的钱?"

我拿起信封,打开。

里面的汇款单上,赫然写着一笔巨额的汇款记录,而汇款方,正是徐家旗下的一个子公司!

证据确凿。

宁秋月是双面间谍。

她一边假装是保护我的军方特工,一边收受徐家的贿赂,对我进行监控。

她的目的,就是让我把藏有关键名单的木雕,交给她或者徐家!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我逃出了狼窝,却跳进了虎穴。

"现在,把木雕交给我。"徐静然伸出手,眼神中充满了贪婪。

我捏紧了拳头,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我把木雕交给徐静然,她一定会立刻杀人灭口。

如果我不交,她也会对我下手。

我偷偷地摸向我口袋里的那个微型对讲机。

如果宁秋月是徐家的人,我向她求救,无异于自投罗网。

但如果她不是,如果她是在演戏,故意让徐静然认为她是自己人呢?

我必须冒险一试。

"木雕不在我身上。"我故作镇定地说,"我把它藏在了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

徐静然脸色一变:"顾北辰,你敢耍我?"

"我没有耍你。你先放我回部队,等我安全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木雕在哪里。"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徐静然猛地站起来,脸色狰狞。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宁秋月穿着常服,带着两个卫兵走了进来。

"徐小姐,探病时间到了。"宁秋月的声音,冷得像冰。

徐静然看到宁秋月,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

"宁教官,我只是来看看北辰。"

"你们聊得似乎很愉快。"宁秋月走到我的床边,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汇款单上。

她伸手,一把抢过了那张单据。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她。

宁秋月没有看我,她盯着徐静然,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徐小姐,你越界了。"

"越界?"徐静然冷笑,"宁教官,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你收了我们徐家的钱,就该知道该怎么做。"

"顾北辰身上的东西,必须交出来。"

宁秋月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种不屑的嘲弄。

她当着徐静然的面,撕碎了那张汇款单。

"徐小姐,你搞错了。"宁秋月看着徐静然,声音清晰而坚定。

"我收了你们的钱,没错。但那笔钱,是‘利剑’行动组用来做诱饵的。"

"你以为你收买了我?不,你只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份,你们走私集团的洗钱证据。"

徐静然的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你们的人。"宁秋月俯身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歉意,"顾北辰,对不起,我必须让你相信我是叛徒,才能引出她。"

"徐静然,你涉嫌参与军用物资走私,以及行贿军官,我们有充分的证据逮捕你。"

宁秋月挥了挥手,身后的两个卫兵立刻上前,将徐静然控制住。

"顾北辰,你成功了。"宁秋月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我感到一阵后怕。

我差一点,就因为那张汇款单,彻底误会了她。

宁秋月,才是真正的军人。

她用自己的清白,来做这个局。

"教官,那木雕……"

"木雕是假的。"宁秋月再次语出惊人,"真正的名单,在你身上,但不是木雕。"

她指了指我的军装口袋。

"你入伍时,我帮你整理军装,在你口袋的夹层里,缝了一张微缩地图。"

"那张地图,才是顾鸿文藏匿物资的真正地点。"

原来,从我入伍的第一天起,宁秋月就已经锁定了我的身份,并对我进行了最彻底的利用。

我的逃婚,我的叛逆,我的愤怒,都成了她任务中的一环。

我被卷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瓮中捉鳖"行动。

07

徐静然被带走后,病房里恢复了寂静。

我看着宁秋月,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被欺骗的愤怒,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教官,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我问。

宁秋月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

"顾北辰,执行任务,信任是最大的奢侈品。"

"如果你知道真相,你可能会因为情绪波动而暴露。你必须经历真正的危机,才能表现出最真实的反应。"

"而且,我需要确认,你是否值得我们信任。"

"现在,你通过了测试。"

宁秋月从病号服里拿出一个微型存储卡。

"名单在徐静然身上。她为了自保,一定会把名单交出来。"

"而我们,需要这份地图,去找到那批芯片。"

她指着我军装口袋里的夹层。

我赶紧拆开夹层,果然,里面缝着一张薄如蝉翼的微缩地图。

"这是我父亲藏匿芯片的地点?"

"对。在你的老家附近,一个废弃的军工厂。"宁秋月说,"顾鸿文自以为很聪明,他把走私集团的核心交易记录,藏在了那个木雕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他把真正的货物藏匿点,藏在了你身上,只有他最信任的人才能拿到。"

"他最信任的人?"我苦笑,"看来,他最信任的,是我这个他随时想牺牲掉的儿子。"

宁秋月没有评论,只是拿走了地图。

"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我们明天就要开始行动。"

"我?"我惊讶地问,"我不是应该在医院养伤吗?"

"你以为你真的受伤了吗?"宁秋月嘴角微扬,"你的脚踝只是轻微扭伤,是演戏。现在,你必须立刻归队。"

"我们会在明天凌晨,对那个废弃军工厂进行突击检查。而你需要以‘归队’的名义,为我们提供掩护。"

"具体怎么做?"

"很简单。你必须在明天早上五点,准时出现在军工厂附近,假装是迷路的新兵。"

"你出现的时间,会为我们的突击行动提供五分钟的黄金时间差。"

"为什么是迷路的新兵?"

"因为顾鸿文的人,会认为你是在试图逃回部队,而不是去执行任务。你的出现,会让他们放松警惕。"

宁秋月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我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凌晨的行动

第二天凌晨四点。

我被宁秋月悄悄带离了医院。

我们坐上了一辆没有军牌的吉普车,一路疾驰,开往我老家附近的那座废弃军工厂。

车上,宁秋月换上了全套的夜间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

她不再是那个严苛的教官,而是一个随时准备搏杀的战士。

"顾北辰,记住你的任务。"宁秋月递给我一件防弹衣。

"我到地方后,会给你发信号。你沿着小路走过去,假装迷路。"

"如果遇到任何可疑人员,立刻卧倒,并按下对讲机求救。我们会在三分钟内赶到。"

我穿上防弹衣,感觉心跳加速。

我从未想过,我的军旅生涯,会以这种方式开始。

到达军工厂附近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下车!"宁秋月命令道。

我跳下车,周围是一片寂静的荒野。

"祝你好运,顾北辰。我们等你。"宁秋月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带着她的突击小组,消失在黑暗中。

我独自一人,沿着地图上标注的小路,朝着军工厂走去。

我的脚踝虽然没事,但紧张感让我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我心里不断重复着宁秋月的话:迷路的新兵,迷路的新兵。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我看到了军工厂的大门。

那是一扇生锈的铁门,门旁停着两辆黑色轿车。

显然,顾鸿文的人已经到了。

我按照宁秋月的指示,深吸一口气,朝着大门走去。

"喂!站住!"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从门岗室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电棍。

"你是谁?这里是军事重地,不许靠近!"

我赶紧立正,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报告!我是新兵连的士兵顾北辰!我……我迷路了!我的部队在进行野外拉练!"

"新兵?"黑夹克男人狐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的军装。

"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心头一震。

他们知道我在医院!

"我……我偷跑出来的。我不想当兵了,我想回家!"我演技爆发,表现出极度的委屈和害怕。

"回家?"黑夹克男人笑了,笑得很阴险,"你这个少爷兵,真是能惹事。"

他拿出对讲机,说了几句话。

"老大,人跑来了,是他。"

他挂了对讲机,看着我:"顾少爷,不用着急,我们会送你回家的。"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宁秋月发出的信号——一声清脆的鸟叫声。

行动开始了!

黑夹克男人刚要拉我进门,突然,军工厂的围墙上,闪烁起了几道强光。

"不许动!我们是‘利剑’行动组!放下武器,接受检查!"

围墙上,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突然出现,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大门。

黑夹克男人脸色大变,他猛地推开我,冲进了门岗室。

"砰!砰!"

枪声响起,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我赶紧按照宁秋月的指示,扑倒在地,用手护住头部。

子弹从我的头顶飞过,我能清晰地闻到火药味。

关键的五分钟

我听到军工厂内部传来了激烈的枪战声,显然,宁秋月他们已经和走私团伙交上了火。

我趴在地上,紧张地观察着周围。

刚才那个黑夹克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突然,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军工厂内部传来。

三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影,正朝着大门方向冲来。

他们手里提着几个沉重的金属箱。

他们是想趁乱逃跑!

我意识到,这三个人,可能就是走私团伙的核心成员,而箱子里装的,很可能是那批军用芯片!

我必须阻止他们!

我顾不上害怕,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那三个人影冲了过去。

"站住!你们跑不掉的!"我大喊。

那三个人看到我这个"新兵",明显愣了一下。

"哪来的小屁孩?滚开!"其中一个人骂道。

我没有武器,我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

我冲到他们面前,张开双臂,像个不要命的疯子。

"不许走!我是军人!"

三个人被我激怒了,其中一个人扔下箱子,一拳朝着我的脸上砸来。

我一个躲闪不及,被打中腹部,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但就在我倒地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机会。

我猛地伸出腿,绊倒了那个打我的男人。

他的金属箱子摔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你找死!"另外两个人也冲了过来。

我赶紧摸出对讲机,按下求救按钮。

"教官!我被包围了!他们在跑!"

就在我按下按钮的瞬间,那两个人已经冲到我面前。

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暴打。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我的耳膜。

我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流从我头顶扫过。

我睁开眼睛,看到那两个男人,已经被一枪击倒,他们手中的箱子,散落了一地。

宁秋月,像一阵旋风一样冲了出来。

她的脸上沾着血迹,手中的枪口还在冒烟。

她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拽了起来。

"顾北辰!你疯了吗?谁让你冲上去的!"宁秋月怒吼,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我……我不能让他们跑了。"我咳出了一口血。

宁秋月看着我,眼神复杂极了。

她没有再责骂我,而是迅速检查了我的伤势。

"没事,只是皮外伤。芯片在这里!"

她指着地上的金属箱子,箱子已经摔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芯片。

"任务完成!"宁秋月对着对讲机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胜利。

我瘫软在地上,看着天边的朝阳。

我逃婚,只是为了躲避清净。

但现在,我却亲手参与了一场缉毒行动,并成为了关键的英雄。

真正的成长

行动结束后,宁秋月陪我回到了部队。

我的"伤势"需要继续休养,但这次,我不再是那个偷偷摸摸的"逃兵",而是立了大功的"英雄"。

当然,我的真实身份和任务,依然是高度机密。

对外公布的消息是:新兵顾北辰在野外拉练中,意外发现一伙犯罪分子,并勇敢地与他们搏斗,为部队的后续行动提供了关键线索。

我的名字,第一次以正面的形象,登上了军营的荣誉墙。

顾鸿文的走私团伙被彻底摧毁。

他本人也在后续的调查中被捕。

宁秋月告诉我,我身上的那个微缩胶卷,是定罪的关键证据。

"你父亲在被捕前,唯一的要求,是见你一面。"宁秋月说。

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去吧,顾北辰。他虽然是个罪犯,但他也是你的父亲。"宁秋月语气温和。

我穿着军装,走进了审讯室。

顾鸿文坐在那里,满脸沧桑,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北辰,你恨我吗?"他沙哑地问。

"我不知道。"我回答。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顾家。我没想到,会害了你。"顾鸿文低下了头。

"你没有害我。你只是让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我平静地说。

"你逃婚,是正确的选择。军营,才是你真正的归宿。"顾鸿文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悔恨。

"那个木雕,你把它带走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回来了。"

"你为什么把它藏在我身上?"我问。

"因为我知道,你最恨我,但你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把最大的秘密放在你身边,就是想让你有一天,能够帮我洗清罪名。"

"或者,是想让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顾鸿文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回去吧,北辰。好好当兵。别再逃了。"顾鸿文说。

我站起身,对着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是!首长!"

我走出了审讯室。

我的心中,一块压抑已久的巨石,终于落地。

我不再是那个逃避婚姻的少爷,我是一名军人。

我从宁秋月的魔鬼特训中,完成了蜕变。

08

父亲被捕后,顾家的生意彻底垮了。

但对我来说,那段阴影终于消散了。

我不再需要担心被安排,被控制。

我的新兵训练生活,也进入了尾声。

因为我在"行动"中的出色表现,我被授予了三等功。

我的名字,在新兵连彻底传开了。

魏大山他们对我充满了敬佩。

"北辰,你小子太牛了!一个人就把那帮坏蛋给制服了!"魏大山兴奋地说。

我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真正的英雄,不需要活在聚光灯下。

我的重心,重新回到了训练上。

我不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我已经适应了军营的节奏。

宁秋月对我的态度,也变得更加放松。

她依然严苛,但眼神中,多了一丝战友的默契和信任。

"顾北辰,你的体能已经达标,但你的心理素质,还需要加强。"

在一次夜间训练中,宁秋月把我叫到了训练场。

"你上次面对那三个走私犯,表现得很勇敢,但也很冲动。"宁秋月说。

"我只是想拖住他们。"

"我知道。但在战场上,冲动是最大的敌人。你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宁秋月开始教我格斗技巧。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招都带着杀气。

"出拳!要快,要狠!"

我跟她对练,屡次被她击倒。

"你太软弱了,顾北辰。你的内心,依然住着一个少爷。"

"我没有!"我愤怒地爬起来。

"你有。"宁秋月抓住我的手腕,猛地将我推到墙上。

"你对逃避的恐惧,依然大于对胜利的渴望。"

"如果你真的想成为一个强大的军人,你必须学会面对。"

面对什么?

"面对你真实的内心。"宁秋月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你真的放下了你父亲给你安排的一切吗?你真的对未来没有一丝迷茫吗?"

我沉默了。

我确实迷茫。

我来部队是为了逃婚。

现在婚约取消了,我父亲也入狱了。

我的"逃避"目标已经达成。

那么,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你害怕再次被安排。"宁秋月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害怕被部队安排去一个你不喜欢的岗位。"

"教官,我……"

"你不需要害怕。"宁秋月松开了我,"军人的人生,是自己选择的。你已经用你的行动,证明了你的能力。"

"利剑行动组已经向总部推荐你,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我愣住了。

加入特种部队?

"这……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宁秋月点头,"但最终的决定权在你。如果你选择加入,你将面临比新兵连严酷十倍的训练和任务。你将不再有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你选择拒绝,你会被分配到普通的连队,完成你的两年义务兵役。"

这是我第一次,拥有完全自主的选择权。

我看着宁秋月,她不再是我的教官,而是我的引路人。

"我选择加入。"我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逃了。我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我说。

宁秋月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个罕见的笑容。

"很好。顾北辰。你终于长大了。"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我说。

"问。"

"教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完全可以让我去执行更危险的任务,甚至不需要告诉我真相。"

宁秋月沉默了很久。

她走到训练场中央,踢起地上的沙土。

"顾北辰,你知不知道,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热血青年,也想参军报国。"

"但他最终,选择了金钱和权力。他背叛了军人的荣誉。"

"而我,是他的妹妹。"

我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你……你是我姑姑?"我震惊地看着她。

"准确地说,我不是你父亲的亲妹妹。我是他的表妹。"宁秋月说。

"我从小在军营长大,我的父亲,曾经是你父亲最好的战友。但后来,他被顾鸿文出卖,导致任务失败,最终被迫退役。"

"我参军,是为了追查我父亲当年的真相。我发现,顾鸿文就是那个背叛者。"

"所以,我来新兵连,不是为了带兵,而是为了找到他犯罪的证据。"

"你才是真正的突破口。"

原来,宁秋月对我的"特殊关照",背后藏着如此沉重的家族恩怨和使命。

"我没有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怕你顾念亲情,会包庇他。"宁秋月说。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父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你,顾北辰,你用行动证明了,你与他不同。"

我看着这个比我大几岁的"姑姑",心中充满了敬意。

她背负着家族的荣誉,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谢谢你,教官。"我说。

"不用谢我。"宁秋月说,"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成长。"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顾家的少爷,你是宁秋月的兵。"

09

新兵连的最后一周,充满了离别的气氛。

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的分配通知。

魏大山被分到了工程兵,他兴奋地告诉我,他终于可以为家里修路了。

而我,则拿到了一张空白的调令。

"这是利剑行动组的最高机密调令。"宁秋月在我临走前,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你现在还不能去报道。你需要先完成一项为期半年的‘潜伏’训练。"

"潜伏?"

"对。你将以一个‘退伍兵’的身份,回到社会。"

"为什么?"

"因为走私团伙的残余势力,依然在活动。他们认为,你身上还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宁秋月解释道。

"他们会利用你,试图重新建立与顾鸿文的联系。"

"而你的任务,就是以‘退伍兵’的身份,在社会上潜伏下来,引出他们。"

我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我以为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没想到,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我。

"教官,我该怎么做?"

"首先,你必须学会假装。"宁秋月说,"你对外必须表现得,像一个被部队抛弃,心灰意冷的‘逃兵’。"

"你必须表现出对部队的怨恨,对军旅生活的厌倦。"

"这样,那些残余势力才会靠近你,试图拉拢你。"

宁秋月教了我一系列的反侦察技巧,以及紧急情况下的联络方式。

"顾北辰,这是你最危险的任务。你将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宁秋月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会完成任务的。"我坚定地说。

"还有一个问题。"宁秋月突然严肃起来。

"什么?"

"你必须学会,如何应对感情。"

我愣住了:"感情?"

"徐静然虽然被捕了,但她背后的人,可能会安排另一个女人来接近你。"宁秋月警告我。

"他们会利用你的弱点,让你放松警惕。"

"记住,你现在没有资格谈恋爱。你的身份,不允许你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我看着宁秋月,她似乎不仅仅是在说任务,更像是在说她自己。

她是一个如此强大的人,但她的内心,却被使命感牢牢地锁住。

离别之夜

新兵连的最后一晚。

宁秋月叫我到她的办公室。

"这是你最后的训练。"她把一份退伍申请书放在我面前。

"明天,你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将以一个‘逃兵’的身份,回归社会。"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拿起笔,在退伍申请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北辰,你是我带过最难管教,但也是成长最快的兵。"宁秋月说。

"谢谢你,教官。是你拯救了我。"

"是你拯救了你自己。"宁秋月纠正道,"我只是为你提供了一个选择。"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这是什么?"

"你父亲留下的。他让我转交给你。"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崭新的军表,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和入伍日期。

"他说,他年轻时也有一块这样的表。他希望你永远记住,你曾经是一个军人。"

我拿着军表,眼眶有些湿润。

"教官,你以后会去哪里?"

宁秋月笑了笑:"我?我还有很多任务要完成。利剑行动组,永远不会停歇。"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会的。"宁秋月语气肯定,"等你完成了潜伏任务,通过了选拔,你就会成为我的战友。"

"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叫我——"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叫我什么?"

"叫我老A。"她开玩笑地说。

我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轻松的样子。

"老A。"我认真地喊道。

宁秋月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骄傲。

"去吧,顾北辰。你的战场,在前方。"

第二天早上,我穿着便装,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走出了军营大门。

我没有跟任何人告别。

我必须扮演好我的角色——一个心灰意冷,被部队开除的"逃兵"。

我看到魏大山在远处偷偷地看着我,他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不解。

我没有回头。

我离开了军营,走向了那个充满未知的社会。

我的潜伏任务,正式开始。

10

顾北辰以"退伍兵"的身份回到了老家。

他对外声称,因为受不了军营的苦,所以找关系提前退役了。

他回到了顾家空荡荡的别墅,这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奢华,只剩下冷清。

我的"逃兵"身份,很快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我按照宁秋月的指示,开始在地方上找一些不入流的工作,表现得颓废而迷茫。

半个月后,一个中年男子找到了我。

他自称是顾鸿文的老部下,名叫周建国。

"顾少爷,你受苦了。"周建国对我表现出极度的关心,"顾总很担心你。"

"担心我?他担心我泄露他的秘密吧。"我语气冷漠。

"顾总让我给你带句话。"周建国压低声音,"他说,他手中有一份‘宝藏’,只有你才能找到。"

"宝藏?"

"对。那批军用芯片,只是表象。真正的宝藏,是一个巨大的海外账户,里面存着顾总所有的非法收入。"

"顾总说,只要你帮他把钱取出来,他就能帮你洗清罪名,让你远走高飞。"

我心头一震。

这才是走私团伙残余势力真正的目的——钱。

他们以为,我这个儿子,知道顾鸿文的全部秘密。

"他怎么联系我?"我问。

"他已经把取款密码,藏在了一个地方。"周建国说,"那个地方,只有你和他知道。"

"如果你能找到密码,我们就能帮你拿到钱。到时候,你就是亿万富翁。"

我装作被金钱诱惑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贪婪。

"密码在哪里?"

"在你母亲的墓地。"周建国说,"顾总说,密码藏在你母亲最喜欢的那盆花下面。"

我母亲在我十岁时就去世了,她最喜欢兰花。

我立刻感到一阵恶心。

顾鸿文竟然利用我母亲来藏匿赃款。

"好,我去拿。"我说。

我偷偷地通过宁秋月教我的加密频道,向她汇报了情况。

"行动组已经锁定周建国的行踪。顾北辰,你现在必须带着他,去墓地。"宁秋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一丝紧张。

"我们会在你拿到密码后,立刻实施抓捕。"

我带着周建国,驱车前往墓地。

一路上,周建国对我表现得非常殷勤,不断地描绘着我未来富裕的生活。

"顾少爷,拿到钱后,你就可以去国外,过上真正的清净日子。"

"清净?"我看着窗外,心中却无比清醒。

我的人生,已经不需要用金钱来换取"清净"了。

到达墓地,我找到了母亲的墓碑。

墓碑前,摆着一盆枯萎的兰花。

周建国紧张地看着我。

我拿起花盆,在花盆底部,果然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我撕下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密码!找到了!"周建国激动地伸出手。

就在他要抢夺纸条的瞬间,周围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不许动!我们是‘利剑’行动组!"

四周的树林里,冲出了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周建国脸色大变,他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我感到冰冷的刀锋贴着我的皮肤。

"周建国,放开他!你跑不掉的!"宁秋月的声音从特种兵的队伍中传来。

她穿着作战服,手里拿着枪,眼神坚定地看着我。

"宁秋月!你竟然出卖我!"周建国大吼。

"我没有出卖你。我只是在执行任务。"宁秋月冷冷地说。

"顾北辰,把密码扔过来!"周建国威胁道。

我看着宁秋月,她给了我一个眼神——那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的信号。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我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

我没有扔出密码,而是猛地向后仰去,同时用手肘狠狠地撞击周建国的腹部。

周建国吃痛,刀锋离开了我的脖子。

我趁机挣脱,并迅速地将纸条塞进了嘴里,用力咀嚼。

"你疯了!"周建国大惊失色,他冲上来,试图阻止我。

但为时已晚,我将纸条吞了下去。

"顾北辰!你在做什么!"宁秋月大喊。

"密码,在我肚子里!"我大喊。

周建国见状,知道密码已经毁了,绝望地扑向宁秋月。

"砰!"

宁秋月果断开枪,击中了周建国的肩膀。

周建国倒地,被特种兵制服。

我瘫软在地上,看着宁秋月朝着我跑来。

"你为什么要吞掉密码!你知道那有多重要吗?"宁秋月扶起我,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和担忧。

"报告老A,"我虚弱地笑了笑,"我记住了。所有的数字,我都记住了。"

"密码不能落入他们手中,哪怕一秒钟。"

宁秋月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震撼。

她终于明白,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逃兵"了。

我用最危险的方式,证明了我的决心和能力。

半年后,我顺利通过了利剑行动组的选拔。

我剪去了长发,换上了崭新的军装,站在了宁秋月的面前。

"报告老A,新兵顾北辰,前来报道!"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宁秋月回了一个军礼,眼神中充满了骄傲。

"欢迎归队,顾北辰。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逃兵。你是利剑行动组的战士。"

她指着远方的训练场:"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有本事,你再逃一个试试!"

我笑了,笑得无比自信和坦荡。

"报告老A,我不会再逃了。"

我终于找到了属于我的"清净"——那份源于使命和责任的,真正的平静。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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